打量着面前的苏二娘,陈骆眼中闪过一丝审视,继而面露微笑,展颜赞道:
“早听闻月花楼苏二娘美过天仙,赛过牡丹,今日一见,果然不同凡响。”
他站起身,伸手将对方扶起,手指不自觉握住二娘皓腕。
冰凉滑腻的触感让人心中一荡,陈骆半拉半拽,邀请她入座。
苏二娘略微低头,俏脸带着丝丝羞红,坐在陈骆旁边。
“小郎君谬赞,贱妾蒲柳之姿,岂能当得起这样的夸奖。”
她乃风尘女子,干的就是陪喝陪玩的事,像陈骆这样一上来就动手动脚的,自然见过许多。
因而并不如何见怪。
反倒主动做出一副娇柔媚态,更能引人遐思,勾人欲望。
至少陈骆看在眼里,小小骆便隐有抬头之势。
不过他晓得正事要紧,并没有急着上手。
一只手把玩着对方纤纤玉指,一只手取出两只玉杯。
陈骆提壶倒满,递上一杯美酒,笑道:
“二娘何必谦虚,往常我也见过许多女子,全无二娘这般颜色。”
“只怕今日过后,再看其他女人,心中再无滋味。”
苏二娘接过酒杯,浅笑盈盈:
“小郎君真会说话,二娘心中甚喜,先敬您一杯。”
说着举杯微敬,一饮而尽,随后倒转杯口,以示诚意。
陈骆笑了笑。
青楼的酒多半都有些特殊成分,喝完天雷勾地火,非得弄出一片狼藉不可。
正寻思时,苏二娘疑问道:
“小郎君为何不喝?可是觉得酒水不合口味?”
“非也,我是被二娘美貌所迷,一时忘乎所以。”
要套话,不喝显然不行。
想到自己本来就是上楼来嫖的,情势如此,再装矜持有些不爽利。
其索性将酒一饮而尽。
苏二娘鼓掌微赞,又为他续上一杯。
陈骆则趁机问道:
“二娘天生丽质,又是仙道中人,本该前程广大,扶摇直上。”
“为何突然沦落风尘,困此淤泥?”
一说起这个,苏二娘脸上肉眼可见地浮现一丝黯然,眼眶微红,啜然欲泣:
“小郎君有所不知,贱妾自小生父好赌、生母大病,还有一个修仙的弟弟。”
“因家境贫困,又资质低下,便被卖于青花楼。”
“数年来一直打杂侍应,近日因姿容已成,方出来见客。”
她一边说,一边轻咬下唇,娇艳的面容满是哀怜。
仿佛一朵被风雨摧残的娇花,令人心生怜意。
陈骆心头一震,不自觉将其揽入怀中。
烛光下,
美人身躯娇弱,如同琉璃般易碎,让他忍不住想要呵护。
这时苏二娘轻轻抬头,好似强颜欢笑,凄楚道:
“郎君也不必嫌弃,贱妾虽身陷风尘,今日却是第一次见客。”
“纵然手法生疏,定也要好生侍奉。”
“只盼郎君念此一夕之欢,往后能常来探望,贱妾便感激不尽了。”
陈骆搂着美人,听她身世如此凄苦,不禁大生同情。
又闻她这样为自己着想,心中愈发感动。
忍不住微微用力,搂的更紧,恨不得将其揉进胸膛。
口中则道:
“不想二娘命运多舛,竟有这样艰难过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