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似感叹似唏嘘,忽然想起些什么,低头问道:
“对了二娘,你那个弟弟,是不是叫刘二呀?”
刘……刘二?
苏二娘悚然一惊,刚演到位的情绪瞬间消退。
她僵硬地抬起头,只见陈骆眼神微眯,目露凶光,脸上哪里还有一丝怜爱?
“郎……郎君,你说什么刘二,我……我怎么听不懂?”
苏二娘挣扎着想要起身,却觉搂住自己的两条手臂宛如铁箍般坚硬。
越是挣扎,对方便勒的越紧,直欲要将她勒死似的。
很快让其连呼吸都感觉到困难。
一张俏脸皱成一团,涨出满面酡红。
陈骆翻脸无情,冷笑道:
“你这贱婢,早前指使刘二以火髓石粉冒充火髓精沙,诈骗于我。”
“如今刘二都已经招了,并供说你是主谋,你还敢装模作样?”
刘二自是没有丝毫招供,不过并不妨碍他以此诈其口风。
苏二娘听见,果然惊的花容失色,惊慌挣扎道:
“郎君莫要听他一面之词,贱妾一介青楼女子,若敢做这种大事,何苦继续混迹风尘?”
“那你与刘二是什么关系?”
陈骆手掌攀上苏二娘洁白玉颈,《金座莲花功》五重,让他单是肉身强度便已能抵挡普通的刀劈斧剁。
筋骨之强韧,可力逾数千钧。
此刻又是这样一个暧昧姿势,只要稍稍用力,便能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捏死对方。
苏二娘檀口微张,面色涨红。
只觉腰间臂膀如同铁箍,脖上手指硬如玄铁,若是回答不好,卿卿性命恐怕顷刻殒于当下。
忍不住恐惧道:
“郎君,我只是一介青楼女子,那刘二羡我姿色,便时常前来光顾。”
“闲暇时说起要购买火髓石粉,我便从中作个掮客,赚些灵石而已。”
“绝没有参与一分一毫啊!”
她楚楚可怜,哭的梨花带雨。
盈满泪水的眼眸,每一处都诉说着内心的痛苦与无助。
陈骆不禁手指抚动,自脖颈处攀上其娇嫩的脸颊。
毫无怜香惜玉,微微一捏。
瘆笑道:
“果真是表子无情,戏子无义。”
“往常也曾同床共枕,没想到事到临头,这样就把他卖了。”
苏二娘羞愧难当,挣扎着想要扭头,奈何陈骆指掌坚如铁石,将她固定的不能动弹。
只能像只金鱼一样噘着嘴。
她像只溺水的猫儿,窒息难受,眼睛渐渐憋红。
就在以为今日必死之时,陈骆突然松开了手。
苏二娘这才像得救一般,大口喘息。
“郎君……郎君何必如此羞辱我,”
缓了口气,她无力地瘫软在陈骆怀里,颤声哭道:
“想我堂堂修仙者,在人间也能逞一时富足,到修仙界却只得卖笑为生。”
“若是有条出路,又有哪个生来愿做娼祭?”
陈骆微微沉默,没有说话。
他突然想到了周芊芊,若不是自己照应,或许其命运便如苏二娘一般。
最后同样会出现在娼馆。
“当初是谁把你带入此道的?”
不问还好,一问苏二娘愈发凄苦,眼眶红红地道:
“自然是……自然是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