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慢点!”
肖萍在后面喊道。
进入到房里,即使在客厅,也能够闻到一股浓重的药味,从右边房子传来一声苍老的咳嗽声,接着是问话。
“阳儿,是带了什么客人来吗?”
肖阳一门心思将张维清往另外一间屋子里带,他娘似乎有些耳背,肖阳大声吼道:“娘,是我们在路上救了一个道长,他摔伤了腿,我们准备帮他上上药,还准备让他在我们家养养伤。”
肖阳绝口不提银钱的事,果然,那苍老的声音再次响起。
“好好好,若能帮衬道长,也是我们的福气。”
肖阳将他带进的房间应该是他自己的,墙头柜子上,摆放着许多的木头玩具,还有刻刀一类的工具,倒是柜子里面,露出的一角看得到许多的书。
肖阳将房门反手换上,接着,立马伸出手掌,摊了摊。
“嗯?”
“别装傻,钱。”肖阳低声说道。
还真是市侩啊。
姐姐与娘都是向道之人,但他却反其道而行,张维清又看了看四壁与房顶,破旧而漏风。
于是,张维清摸了摸衣兜,他这衣服在落下时,已经刮破了些口子,他又这么一扯,布料不堪重负,衣兜也散开来,其中的一些铜钱哗哗地掉落,还有几块散碎银子。
肖阳随便捡起一个铜板,打量后,疑惑不解道:“道长,你这不会是从哪个墓里挖出来的吧,还有这些银子……”
这么一说,确实有些像。
“久在山中,从未下山,这些银钱都是师傅给的。”
肖阳忽然觉得张维清有些可怜了,用怜悯的眼神看向张维清。
因为肖阳无法体会一直被关在山上是什么感受。
“很累吧。”
“也不累,常常打坐,时间过得快。”
“这些铜板肯定是用不了了,只能当铜融了卖,这银子倒是有些地方能用,不过,我们现在都是用银元,铜板也是新铸的,所以作价可能要便宜一些,你同意吗?”
肖阳眼中有些狡黠,张维清看清了他的目的,想趁着赚些差价,但这些身外之物本就不关心,这种市侩,张维清不讨厌。
“嗯。”
“好,我这就给你擦药。”
肖阳拿出一个药瓶,打开来,里面是一些自己调制的药草,肖阳将药草给他敷上,接着绑了一遍。
“诶,好嘞,我顺便去帮你烧些开水。”
张维清腿上的伤其实只要他想,很快就能够好,但他确实需要一个暂时落脚的地方,索性就籍此住下了。
他好奇翻了翻柜子里的书,全是四书五经,这家人还曾是正经的读书人。
过了一会儿,门外先是一阵马车的声音,紧接着传来一股吵闹声。
他走到窗户边看去,外面来了好几个壮汉,正在拉着肖萍,要往一辆马车上拉。
肖阳正拿着铁铲,要将这些人给赶走。
张维清眉头一皱。
他推门而出,腿上的伤瞬间自行愈合。
“别动,你们想要干什么?!”
“嚯,你又是谁,敢管老子的事,不知道老子的名头吗?”
为首的虬髯大汉拍了拍胸脯说道。
“我管你是谁,光天化日,强抢民女,好大的胆子。”张维清声音平稳,蕴藏怒气。
“哈哈哈,笑话,就抢了,你又能如何?”
肖萍被拉住手臂,挣扎不脱,喊道:“道长,此事于你无关,且让开吧。”
肖阳则是纠结。
张维清瞳孔露出一抹金光。
“天地玄宗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