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那瞎嘀咕什么呢?”
说罢,这大汉就要伸手来抓张维清,张维清只是轻轻伸出两根指头,便捏住了他的拳头,大汉发现自己无论怎么拧,也无法转动分毫。
这指头上,还带着一层金光。
“怎么回事?你动了什么手脚!”
大汉气急败坏,脸很快憋红。
肖阳和肖萍愣在原地,他们根本没想到随便从路边捡来的道士居然如此厉害。
大汉身后带的泼皮小弟也愣住了,他们也没有见过有人这么轻松地就治住了自己的大哥。
“你们愣着做什么,一起上啊!”
这些泼皮来时没想过会有这么麻烦,于是,并没有带武器,只是从地上随便捡起棍子还有石头,朝着张维清冲过来。
下一刻,张维清就那么站在原地,双腿仿佛立住,手不断地伸出,凡是被那沾染上金光的手指给碰着擦着的,皆是一阵痛喊,翻滚在地上,面色扭曲。
大汉见张维清如此手段,登时清醒,瞬间明白这是遇上自己惹不起的高人了,见张维清穿着道袍,连忙说道:“道长饶命,道长饶命,我等也只是奉了老爷的命令,前来迎亲啊。”
“胡说!你那左老爷想娶我姐,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模样。”
肖阳立马反驳。
张维清转过头看向泼皮大汉。
“诶,可不要乱说,我们这是签了文书的,是村正面前盖过手印的。”
泼皮大汉从怀中慌忙地摸出了一份聘书副本,上面确实有些红泥手印。
张维清恍然,肖萍的目光躲闪。
“不可能,绝对不可能!”肖阳不信,立马冲出来,将这聘书拿来,他认不全字,但认识手印,等看到一辆牛车作聘礼时,几乎昏厥。
“姐,那牛车,原来是这样换来的吗?你不是说去城里,找舅舅借钱买来,准备用来耕地的吗?”
肖萍嘴唇发白,说道:“他们答应会帮我们请大夫帮娘看病,直到娘痊愈,还给了牛车,还答应让你有读书的机会,条件只是我嫁给他当二十四房姨太而已,我也只是去享福。”
肖阳立马哭道:“那左老爷,已经七十三了,他都是半只脚进棺材的人了,你去享什么福啊!”
张维清这边也只能将泼皮大汉给松开,泼皮大汉立马冲着张维清讪讪地笑着。
“道长,我说得对吧,刚刚态度是我不好,但我确实是来办正事的,能不能让我将这左家二十四姨太给接走啊?”
肖阳捏紧拳头,却说不出话。
肖萍只是眼中含泪,说道:“可是,当时说好的,还有三个月的时间呢?”
泼皮大汉立马苦脸,求道:“我的姑奶奶哦,左老爷快要死了,再不嫁,就只有冥婚了,你去了,给左老爷冲冲喜,说不定就活过来了,啊?”
肖萍如遭雷击,两行清泪挂在脸上。
“好好照顾娘,也照顾好自己,别再那么顽皮了……”
肖萍交代着,任由大汉拉住她往马车上去,就在她要踏上马车,撩开车帘的那一刻。
房中忽然传来了她娘的声音,老人家耳背,没有听清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,只是问道:“怎么今天这么热闹啊,是来了很多客人吗?”
她并不知道自己的女儿马上要去嫁一个比她还要老的男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