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人回话。
张维清这时却开口大声道:“老人家,是你家姑娘做了大好事,乡亲们都来感谢了!”
“好啊,好啊,宽恕老妇有病在身,肖阳,肖萍,你们好好招待客人。”
肖阳还有肖萍将目光落在张维清身上,只见张维清将肖萍给拉下马车,说道:“肖萍,你还是留在家中吧,你弟弟的照顾实在疏松。”
泼皮大汉这时有些为难,脸上扭曲,支支吾吾,却不敢说,看向张维清,眼神里还带着委屈。
张维清指着他说道:“即使有聘书,也该挑选良辰吉日,备好花轿,吹着唢呐来迎娶,只是派你们几个泼皮,就想要把人给带走,不合适吧?”
泼皮的小弟看向他,泼皮也知道,常理来说确实如此,但这不是非常理了吗?
有张维清在这里,他也不敢放肆,这个要求也算合理,泼皮大汉咬了咬牙,他不想触张维清的霉头,于是说道:“好,道长,我这就回去告诉左老爷,让他准备,但在这之前,能不能让小的知道您的大名?”
“张维清。”
话音落下,泼皮大汉带着众多小弟,逃也似地离开了。
肖阳却在旁边,叹了一口气,说道:“谢谢道长,但这拖延之计又能用多久呢?姐她背着我签了那聘书,就注定了会如此,不过早晚而已。”
“肖阳,我也是为了这个家,从爹走后,这就是我必须要承担的。”
肖阳有些恼火,却说不出一句苛责的话了。
“道长,你这肯定伤口又崩开了,我帮你再缠一遍吧。”
张维清摇摇头,说道:“还是想想你姐的事情吧。”
“有什么好想,我姐她根本不在意我的想法。”肖阳赌气说道。
“肖阳……”肖萍在一旁落泪。
“如果我说,这一次你姐去了就再也回不来了呢?”
“什么意思?”肖阳有些惊愕。
“你姐很可能会死,你信吗?”
张维清面色严肃,肖阳想到他的本事,不敢放肆,说道:“要死的不是那左老爷吗?”
张维清并不正面回答,反而说道:“你们先给我讲讲那左老爷的事吧。”
“那左老爷是这村中最富有的家族左家的家主,他们家族从宋时就一直是此地的高门大户,和我等流落至此的寒门不同,是真正的富贵人家。
这左老爷名声在外,除了他曾是前清的一个贡生,还有一个是他的堂兄,听说是山中三一门的掌门,正统玄门高人,有他庇佑,这山下几乎就是他们的自留地。
虽然这左家从来不做伤天害理的事,甚至有时候还会在灾年放粮施粥,但那左老爷,是一个老色鬼,前前后后娶了二十三房姨太,如今又来祸害我姐。
而且我姐她居然还答应了。
虽然如此,但那应该也不会招致死亡吧?”
说着,肖阳泫然欲涕。
“你们平时见过那左老爷的姨太太吗?”
肖阳的哭泣声戛然而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