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丫头。”沈神医端着粗瓷碗冲着我笑眯眯的。
我看着那粗瓷碗,只觉得喉咙里泛起一股苦味和涩味。
这几日,不仅小草和生病的侍卫吃药,就是其他人也要吃,据说能预防时疫。
我私以为比黄连更加难以入口。
于是,我抗议道:“不喝,我又没病。”
小草端起粗瓷碗一饮而尽,用手背擦了擦嘴,笑道:“原来姐姐害怕喝药啊!”
“你不觉得苦吗?”我好奇地问。
小草摇了摇头,解释说:“这药是救命的药,想到能活下去,也就不觉得苦了,姐姐还是喝了吧!”
我端起碗凑到嘴边,浓重的药味直扑向我,将我心里的防线击退。
我端着碗的手不禁往外挪,脸都皱成了苦瓜。
“姐姐,一口气喝掉,中间不要停。”小草给我传授经验。
沈神医从背后取出一个小马形状的糖人,显然是早有准备,故意看我出糗。
“小丫头,看你每次吃药跟服毒药似的,这个给你甜甜嘴。”
我接过糖人,又看了眼左手的苦药汁,皱着眉一饮而尽。
熟悉的苦味和涩味迅速占据我的口腔,我差点吐出来。
“小丫头,快吃糖。”沈神医说。
“姐姐,糖。”小草提醒。
在他们的催促下,小马形状的糖放进嘴里,一股淡淡的甜味与苦涩味相互博弈。
苦味渐渐消失,甜味慢慢占据高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