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个身影沉默了一下,又说:“主人你的伤……”
夏芜打断他,“无大碍,其他还有什么消息吗?”
隐在暗处的人回答:“赫仑灭了器城,城内……所有器被坑杀,叶赫将周边列为禁区,但并没有派兵隔离封锁。”
夏芜有些吃惊地大张着嘴,喃喃道:“他为何如此激进?不像他一贯的作风啊。”
“据传闻,好像是在决定如何处置俘虏的时候,接到了什么消息,然后就……”
“是什么消息?”夏芜问。
“似乎跟他的王妃有关,具体的不是很清楚。据说他接到消息后勃然大怒,下了坑杀的命令后,马上返回王宫去了。”
“查一下,说不定会有价值。那么那个还是没有发现吗?”
“没有。”
听到这个消息,夏芜眉头紧锁,双眼没有聚焦地看向前方,好一会儿才继续道:“好了,你们继续观察吧。”
夏芜下达了指令后,那个人就又消失在房间里,就像从没有出现过一样。
“圣主,叶赫的王妃是希弥的朋友,需不需要……”胡索试探着问。
“不,北边的事可以放一放,其他的按计划进行。”夏芜用手指轻轻敲击着床沿,“让他们盯紧异典。”
胡索应了声“是”,看到夏芜额头上冷汗直冒,他小心翼翼地问,“是药效过了吗?要再吃一次吗?”
夏芜咬着牙,艰难地说:“不了,这药不能多吃,现在时间刚刚好。你……去……希弥……,我……要休息一……会儿。”
胡索担心地看着他,但又没有别的办法。
“我会保护好她,你安心休息。”说完之后,胡索对着阴影处又吩咐了几句才离开。
隔壁房间内,希弥翻阅着从夏芜那拿来的卷宗,里面除了夏芜的手札,还有一些询问的笔录、人物关系图和谷彻的私人信件。
她看得很仔细,两天的时间仅有几十页的整理文档,对案件的侦破显然是不够的。
但也是这薄薄的几十页却让她震惊,由衷地敬佩起夏芜。
里面的内容逻辑清晰,内容详细。
在记录案件的相关证据证言等内容时,不偏不倚,不带任何感情的色彩。
在分析这些证据线索的内容中,又大胆假设,小心求证。
“希弥,能看得懂吗?”胡索轻轻的走了过来,递上一杯茶。
“有些棘手啊,”希弥揉揉发酸的眉心,“有些地方模棱两可,关键的证据和证人都还没有找到。”
“唔,那要不要出去走走,换换心情,说不定能想到什么?”胡索建议。
“也好,夏芜怎样了?”希弥揉揉太阳穴后,收拾起手边的资料。
“昨晚疼了一夜没睡,现在总算安静地睡着了。能睡着的话,伤才会好得快。”胡索说。
“我把这些资料放过去,你等我下。”
希弥皱皱眉将手中的材料抱起,放轻脚步进了自己的寝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