红绫以为发现了天大的秘密,没想到这些事顾庭容是知道的。
那时候明明孙若谦很宠爱自己,但是对秦如烟的事竟然一字没透露给她,反倒是全都告诉了厌恶的顾庭容,红绫心里有些不平衡。
眼见红绫泄了一大半的气,顾庭容说:“虽然我知道秦如烟做了薄晨彦的妾室,但为了防止别人发现秦如烟原来的身份,永平侯府应该不会让她离开府内半步,她怎么会出现在孙府?”
一见还有顾庭容不知道的,红绫顿觉立功的机会还在,就说:“这里头还有件秘事,你可知秦如烟偷偷来孙府见的是何人?是……是爷名义上的子嗣孙子昱。”
“哦,那孩子是秦如烟的亲生儿子,能吸引她来孙府的大概也只有他了。”
红绫又震惊了半晌,怎么对她来说震惊的消息到了顾庭容那里却是早就知晓的?
“顾小姐,若是你早知孙子昱的出身,怎么以前不告诉我?还说爷膝下无子,盼着我给爷留下香火……”红绫狐疑地拿眼瞅了顾庭容一眼。
顾庭容神色不变,淡淡道:“此事知情人甚少,他们瞒的极好,也……瞒的我好苦。不瞒你说,我刚知道此事时,心里怨恨交加,对孙若谦就淡了心思。不过孙若谦极重名声,不然你以为他为何把亲生儿子当作族中孩子过继到我名下?不过就是不想让人知道他未娶正妻就有外室,正妻未生子外室就生下孩子的丑事罢了。既然明面上那孩子不是他亲生的,我们就当他不是亲生的不就好了,我何必跟你说那些呢?”
红绫觉得有道理,便没再多疑了。
她说:“秦如烟偷偷见昱哥儿已经有几日了,起初她是买通了昱哥儿的嬷嬷,那嬷嬷是知晓内情的,拿了银钱就帮忙让他们相见了。后来这事被爷知道了,爷倒是没阻止,反而帮他们私下见面。不过爷准许那对母子见面,却有一个要求,那就是……秦如烟得出钱。”
顾庭容冷笑出声:“孙若谦用自己的儿子向秦如烟勒索钱财?”
红绫也是不耻的翻了个白眼:“可不是嘛,我偷听到他们说话,秦如烟如今气势不同往日,听说她在薄世子那里特别得脸,所以府里的下人有不少会讨好她,偷偷溜出府也就不难了。她听说昱哥儿过的不好,尤其孙家缺钱,她舍不得儿子受苦,就偷偷来给儿子送银子。后来爷发现了他们私下见面,得知秦如烟在永平侯府过的阔绰,手头不少钱财,就想骗来秦如烟的钱。爷放了话了,要想见昱哥儿,就得给钱,要想昱哥儿过好日子,也得给钱。秦如烟为了昱哥儿,只能不断的送钱来。”
纵是有前世的经历,顾庭容早就看清孙若谦是怎么样的人,也不得不对他做出这种事而瞠目结舌!
这个男人,怎么会无耻到这种地步?
顾庭容问道:“孙若谦这才刚卖了一间铺子,手头应该宽裕才是,怎么这么缺钱?”
“小姐有所不知,夫人因为小产,又遭逢巨变,身子没养好,日日用药养着,补品补着,那不得花不少钱吗?前阵子昱哥儿还病了,牢中的老夫人也病了,这一个个的治起病来,钱跟流水似的没了。大爷又是个不会精打细算的,平日吃穿用度还比照以前,这么花法哪成?”
“他不是还有个铺子在经营吗?总不缺进项吧?”
“可别提了,你还不知道我家爷那本事吗,哪是做生意的料?一个铺子都已经耗没了,最后一个铺子还能经营好?只是如今只剩这一个铺子了,爷说什么都不肯卖了,只能尽力去撑着这个铺子。其实铺子不仅没赚钱,反而亏钱了。为了保住铺子,爷只能把原来卖铺子的钱再填进去。也是赶巧了,秦如烟正好这时候凑了上来,可不正好给爷送钱吗?”
哪里是赶巧,是顾庭容暗中促成的罢了。只是她原是为了给永平侯府带来麻烦,没想到孙若谦能无耻到靠这个生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