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猫歪了下脑袋,前爪抬起更用力地扒拉住陆宴危的衣领,极低地喵呜了声,似乎是催促陆宴危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。
陆宴危揉了揉小猫头,倏然地,手指被小猫抱住。
“喵喵~”小猫再次催促,奶声奶气地,表情生动,紧张慌乱地瞄了半死不活的萧饶一眼,又把整张猫脸埋进了陆宴危的胸口。
陆宴危捂住小猫的耳朵,黑眸不带任何温度地睨着萧饶:“要是再让我知道,你对虞俏有不绅士的行为,你那些腌臜事,我也不介意公之于众。”
“你!”萧饶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,他努力睁开肿得睁不开的眼睛。
陆宴危薄而有力的胸膛,压抑着微微起伏,眸中染上一抹阴湿的漆色,旁侧上挑的眼尾也变得猩红:“再有下一次,砸的也不是地了。”
萧饶惧怕地颤了下,视线移到陆宴危的手背上,狰狞的血肉模糊,掺杂着碎石,依稀可见森白的骨头。
由此可见,这一拳有多狠厉,若是真砸在他的心口,怕是……
萧饶仰面朝天躺在地上,四肢疼痛万分,僵硬而颓然,周身冒出虚汗,牙齿残缺的嘴巴发出口齿不清地嗫嚅声,模糊难辨。
浑浊愤怒的眼中布满屈辱,侧着头,怨恨地死死瞪着陆宴危离开的背影。
陆宴危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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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宴危抱着小猫回到家,推开房门开灯,沉默着把小猫的爪子都擦干净后,才把她小心地放在床上,揉了揉小猫脑袋:“你在这里乖一点,哥哥先去处理伤口,好吗?”
“喵~”小猫顺势蜷缩一团,抬了抬前爪,粉嫩的肉垫推了推陆宴危的手腕,祖母绿的猫瞳望着他,低低地喵呜几声。
仿佛是在说:好。
陆宴危薄唇弯了弯,蹲在床边跟小猫平视,阴湿的眸底似有暗色翻涌,抿了下唇瓣,原本就暗哑的声音此时刻意压低,更为沙哑,几不可闻地、低低地、慢吞吞地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