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紧盯着施华晟:"这笔账,我迟早要跟你母亲算!"
施华晟气得发抖,却不敢反驳。眼前的施璟砚气场全开,哪还有往日那副柔弱模样?
"第二笔账,是爷爷的遗产。"施璟砚继续道,"爷爷临终前立下遗嘱,要把大部分资产留给我。可你们倒好,趁我住院之际篡改遗嘱,把我彻底架空!"
施城恭试图辩解:"这不是我的本意......"
"呵,不是你的本意?"施璟砚冷笑,"那为什么遗嘱公证时,你突然把我支走?为什么篡改的遗嘱上,偏偏有你的签名?"
施城恭语塞,无言以对。
"第三笔账,就是你们设计的那场车祸。"施璟砚眯起眼睛,"施华晟,这可是你的得意之作啊。故意找人在刹车上动手脚,是想让我死得不明不白?"
施华晟脸色煞白:"我......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......"
"不知道?"施璟砚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份文件,"那这些监控视频和通话记录,又作何解释?"
施华晟定睛一看,顿时吓得魂飞魄散。那正是他之前指使人做案的证据!
"这......这些你是从哪里......"
"从哪里弄到的不重要。"施璟砚打断他,"重要的是,我手里不止这些证据。"
他意味深长地说:"你以为我这一年来为什么不声不响?就是在收集证据,等待时机。现在,一切都水落石出了。"
施城恭见势不妙,连忙求情:"璟砚,这些都是我们的错。你要怎样才肯原谅我们?"
"原谅?"施璟砚冷笑,"你们做过的事,哪一件配得上"原谅"二字?"
他缓缓踱步,数着手指:"陷害我母亲、篡改遗嘱、设计车祸、夺我继承权......这一桩桩,一件件,哪一样不是死罪?"
施璟砚大步向前,一把揪住施华晟的衣领:"你不是很得意吗?不是觉得我永远都是个废物吗?那你睁大眼睛看看,现在是谁在颤抖!"
施华晟被他钳制得动弹不得,眼中满是恐惧。
"现在,轮到你们尝尝这滋味了。"施璟砚森然一笑,"你们让我失去的,我会十倍百倍地讨回来。你们给我的痛苦,我也会加倍奉还!"
他松开施华晟,施华晟踉踉跄跄地跌倒在地,像条丧家之犬一般蜷缩在角落。
昔日嚣张跋扈的施二少,此刻竟如此狼狈不堪。
"这三年,我每一步都走得很稳。"施璟砚轻轻抚摸着轮椅扶手,眼神中透着智珠在握的从容,"从白手起家创立贺氏,到一步步扩大规模;
从暗中收购施氏股份,到表面维持着不闻不问的态度。你们以为我只是个无足轻重的残废,却不知这一切都在我的计划之中。"
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施家父子,声音里带着讥讽:"现在,施氏已经是我的囊中之物。至于你们......"他冷笑一声,"就等着把牢底坐穿吧!"
施城恭面如死灰,一言不发。
他颓然地望着这个曾经被自己视为眼中钉的长子,心中五味杂陈。
他万万没想到,自己一手培养大的儿子,竟会成为他们最大的敌人!
而施华晟更是吓得魂不附体,不住地后退,直到退无可退,才绝望地瘫倒在墙角。
这时,贺霆突然走过来,在施璟砚耳边低语几句。
施璟砚闻言,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:"看来,好戏才刚刚开始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