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阁主元可慵懒地倚着秋千架,鹅黄襦裙铺展在身下,宛如一朵盛开的春日娇花。
她眨了眨灵动的杏眼,脸上的笑意却不达眼底:“我没二大妈那么啰嗦,但老六的惨状我至今难忘。从古到今,进永夜渊的人十死无生,当年几位天契境的老家伙进去,出来时也只剩半条命吊着。”
她摊开双手,指尖流转着若有若无的天地之气,“我是真不想见你去送死。”
徐崇挺直脊背,玄色衣袍下因修炼而起伏的肌肉线条隐约可见。
他微微颔首,目光坚定:“晚辈明白。”
他当然知道这其中的凶险,但没办法,他必须去做,这不仅是为了小雨和易思落,若能集齐,不仅能逆转生死、治愈顽疾,更能铸就金刚不坏之躯,踏破长生之境。
这诱惑如同深渊中闪烁的幽蓝鬼火,明知靠近会被吞噬,却让他甘愿飞蛾扑火。
“倒真是个固执的小子。”元可忽然展颜一笑,梨涡浅浅,她伸出白皙纤细的手,“叫我元可就行。”
“元可前辈,幸会。” 徐崇伸手相握,掌心刚触到那细腻如绸缎的肌肤,一股霸道的水系精气便如汹涌浪潮般涌入经脉。
他瞳孔骤缩,体内灵气本能地运转起来,试图抵御这突如其来的力量。
元可却笑得愈发灿烂,指尖紧扣,任那磅礴力量在两人相握的手中肆虐。
徐崇额间青筋暴起,冷汗顺着脸颊滑落,玄色衣袍下的后背已然湿透。
“前……前辈……”他咬牙挤出几个字,声音因用力而发颤。
忽然,元可歪着头,眨了眨无辜的大眼睛,如猫般狡黠。
她松开手的刹那,那股压迫感瞬间消散,只留下徐崇站在原地,剧烈喘息着,心有余悸地望着眼前这位看似无害却高深莫测的四阁主。
白卿踏前半步,赤色裙摆扫过青石地面,发间赤玉坠子随着动作轻晃:“四阁主,这是为何?”
她的声音清冷,却难掩语气中的警惕。
元可倚着秋千架,鹅黄襦裙如瀑般垂落,指尖漫不经心地缠绕着一缕发丝。
她望着徐崇的眼神亮得惊人,宛如夜空中闪烁的狼眼,透着毫不掩饰的求才渴望:“原以为二大妈夸大其词,没想到这小子天赋竟如此卓绝,怕是与你不相上下。”
徐崇被那炽热的目光看得头皮发麻,后背渗出细密冷汗。
他僵硬地扯出一抹笑容,抱拳行礼:“前辈谬赞……”
话音未落,便转身欲走,玄色衣袍在风中猎猎作响。
“想走?”元可轻呵一声,素手凌空一抓,一道泛着幽蓝光芒的水系锁链骤然成形,符文流转间,如灵蛇般缠住徐崇的脚踝。
锁链上传来刺骨寒意,天地之气在徐崇周身疯狂涌动,试图抵御这突如其来的压迫。
徐崇踉跄着被拽回原地,额间青筋暴起。
他强忍着锁链带来的剧痛,挤出笑脸竖起大拇指:“前辈这条水系锁链霸道绝伦,晚辈生平仅见!”
元可咯咯一笑,锁链微微收紧,看着徐崇龇牙咧嘴的模样,眼中闪过促狭:“白卿,听说二大妈要派你参加斩渊赛?”
她突然转移话题,语气轻快得仿佛刚才的威压只是玩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