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吃又拿的两个“饭友”也带着战利品离开了。
周寒彻穿着军装一手篮子一手罐子,有点搞笑,与之相比,吴砚拿着还正常很多。
吴砚到家的时候掏出来一个罐头瓶,妈妈王香兰还以为是罐头,紫红色的嘛。
“杨梅罐头?”这可少见。
吴楚河走过来,“什么杨梅?”
吴砚说了来历,“怪不得呢,你这小脸有点红,我还以为是太阳晒的。”王香兰笑道。
夫妻俩都能喝酒,打开一闻,味道尚可,吴楚河倒了点给自己和妻子,“有点意思。”
限于材料,但做的还行。
当天晚上,所有人都做了个好梦,第二天吴楚河说,“这酒小金那里还有吗?”
“有的,她不喜欢喝,还有大半罐呢。”
“已经打开了,就放不久了,你问问还能不能匀点出来。”
虽然问小辈儿要东西不太好,但是这红酒喝着不怎么样,助眠效果倒是挺好的。
王香兰也是这个感觉。
于是那不成功的半罐酒就被拿到了吴家,让夫妻俩平分了。
周寒彻也再次来到了小院儿,“酒还有吗?”
“来迟一步。”金财财指了指大院儿的方向。
“被小砚拿走了啊……”周寒彻了然。
“你也睡眠不好吗?”金财财问。瞧着也没有黑眼圈啊。
“睡眠,还行。醉翁之意不在酒而已。”周寒彻看着她的眼睛说。
虽然有预感,但是没料到对方会现在挑明,金财财挑眉,“一点点酒也能醉?”
“虽是海量,酒不醉人人自醉。”
行,你是谜语人。
金财财摇头,“落花有意,流水无情。”
来,大家一起有话不好好说。
“你……”周寒彻摇摇头,这丫头难道还没有开窍?
“从此无心爱良夜,任他明月下西楼。”
总归现在还需要将更多精力投入事业,晚点开窍也好。
周寒彻走了,李国强又站在门口探头探脑。
“进来吧,小心毛辣子。”金财财嘱咐。
“好嘞!”这小子饿虎扑食一般冲向墙边的酸枣树,不一会儿便两兜鼓鼓地离开了。
最近他胡同里最风光的小孩儿了,因为他奶奶和小院儿住的那个小金姐姐关系最好,时常能吃到酸枣。
金财财不在家的时候,李奶奶经常帮着打扫小院儿。这种情况也不好给钱,金财财就时常投喂李家的大孙子,这样一家老小都满意。
李国强如今已经熟谙金家每一株酸枣的甜度了。
吴砚和高玉兰偶尔来金家玩,都喜欢跟这个小孩儿一块摘酸枣吃,两大一小,还能说到一块去,就着某个小人书的情节幼稚地争论,然后就是哈哈大笑。
其他的小孩儿可不敢来金家,不知道是不是家长说了什么,因为之前的齐、苟事件,胡同里的小孩儿都不怎么上她家玩。
可能是因为来她家的隔壁街邻居都进了局子?
“这小东西虽然好吃,但吃多少也不饱。”高玉兰笑着摇头。
不过现在根本没什么零食,小酸枣拿回家弟妹都爱的很。
“今年还是旱,不过我们邻居家的葡萄结的可好了,特别甜。”高玉兰说。
“天气好,正是晒干菜的时候,去年我晒了点茄子干,还挺好吃的,冬天没什么菜,到时候炖炖也是个新鲜味道。”金财财发散道。
“说起来,我记得你做过西红柿酱,那个也挺好吃的,放到冬天多少能当个稀罕菜。”吴砚也回想起来。
物资匮乏的时候,话题总是说着说着就往吃上面歪了。
冬季里难得吃一顿新鲜菜,她爸破天荒喝了二两酒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