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女工把苏文佩看的有些不好意思,只听周怀祺道:“各位女工,我介绍一下,这是咱农会之前的书办苏文佩,现在已改任报社记实,苏记实。”
周怀祺随后把报社简单介绍一下。
众女工听到报社待遇如此之好,竟可管制农会和保民营,对眼前这位衣着鲜丽的苏文佩,更是满眼的羡慕。
有几个媳妇,喊道:“苏记实,你这身衣服哪里买的?”
苏文佩笑道:“这是美妆店的成衣新款,到周家沟就能买。”
“多少钱呢?”
苏文佩道:“三两银子,送这个新款挎包。”说着,苏文佩把自己斜挎的挎包翻到前面来。
“哇~”众女工见周怀祺在旁笑看,也不吆喝,便大胆起来,上前都围上苏文佩,左摸摸,右摸摸。
苏文佩不忘临来时,周怀民的‘谆谆教导’,耐心的介绍起来:“这新款的挎包,是用乳白色的琉璃珠串成手链,包是鼠皮鞣制,配有蝴蝶状铜扣,和这身衣服是一套的。”
“啧啧啧……”众女工瞧着千好万好,但就是一个字:贵!
三两银子啊,自己要足足干两个月才能买到,哎,也只能流着口水现在摸摸了。
“这挎包能单卖不?”
“挎包和这个是一套的,不单卖。”
“苏记实家里一定很有钱吧……”有一女妇眯着眼瞧着花纹。
苏文佩饶是业务能力再强,如今被大家围困其中,也是有些不好心思,但心里很得意:“哪有,这个是报社发的,不要钱。”
陈雁凑上前去问道:“你们这报社还招人不?”
旁边周怀祺大声咳咳了两声,众女工听了赶紧后退几步。
周怀祺言道:“今天苏记实,是来宣讲咱民报的。”
陈雁感觉自己与世隔绝一样, 啥都不懂,问道:“民报是干啥的?”
周怀祺道:“和之前的布告差不多,民报,就是苏记实手中的报纸,上面会指导大家怎么挣钱,怎么种地,怎么过上好日子。每隔几天就会出新的一期。”
别说陈雁,其他人都是首次听说。
苏文佩从挎包里拿出叠好的报纸,展开道:“乡亲们,首先给大家讲本期最重要的好消息,也就是头条消息。”
顿了一下,大声道:“咱周会长,已经把咱们农会每户的亩税、丁税和其他杂税都已缴纳完!近日起,会把缴税收票发给大家!”
下面哄的一声,炸了!
“看看,我说周会长是个讲信誉的人!要是往年,税吏早来催夏税了!”
“我还是有些不放心,就这样就完税了?”
“是不是真的啊,苏记实?”
苏文佩笑道:“当然是真的!县尊还亲自带税吏,到周家沟交割的。过两日给你们收票的时候,你们就看到和之前你们的收票是一样的。”
众女工心情激动。
往年的交税不但会忧心交不上,而且即使能交上,过程也是十分痛苦,会被头役和税吏们各种理由,比如麦子没晒干、银子成色不足等克扣。吃暗亏生闷气。
现在啥心都不用操,周会长就给大家办好了。
这种‘代办’的行为,会让人极度上瘾。不光是县尊会上瘾,村民更上瘾。
苏文佩又道:“按照入会约定,会员需缴纳收入的三成粮食为会费,缴纳会费后,完税收票会给大家。”
“哎,还是心疼我这三成的粮食。”
“你知足吧,你自己去完税,三成粮食也保不住。”
有一个村妇大喊道:“不对!我家可以折色交税,我一个月工钱一两五钱,我一个月的工食银,自己就可以折色交税,就不用给农会缴纳三成的粮食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