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蹲在禁军后厨的油锅旁,手里攥着的面饼被热油烫出焦黄的泡。
赵匡胤的佩刀插在面缸里,刀柄上挂着三串刚炸好的面饼,活像给兵器铺了层金甲:"直娘贼!这劳什子军粮比老子的铠甲还费油!"
灶台边堆着的二十口油缸见了底,掌勺的刘胖子举着铁勺直哆嗦:"苏监正,再炸下去,弟兄们炒菜只能干锅铲铁了!"
他话音未落,油锅里突然窜起半丈高的火苗,惊得赵匡胤拎起水缸就往里泼——水油相激的爆炸声里,半锅面饼化作黑炭直冲房梁。
"这叫高温速炸法......"我抹了把脸上的油星子,话音未落,门外传来此起彼伏的干呕声。
一队巡逻兵扶着墙根吐得昏天黑地,领头的什长举着半块面饼哭丧着脸:"苏大人,这饼嚼着像老树皮,咽下去比吞刀子还剌嗓子!"
手机在油烟中震动,碎屏裂纹将营养配比表割得支离破碎。我掰开面饼,脱水野菜的碎渣簌簌直落——昨日刚晒的苋菜干,此刻蜷缩得像巫婆的指甲盖。
赵匡胤突然抓起把野菜塞进刘胖子嘴里:"尝尝你晒的仙丹!"刘胖子鼓着腮帮子嚼了两下,突然瞪圆眼睛:"将、将军,这菜咸得发苦......"
"苦?"我舀了勺盐罐,指尖捻起几粒晶体在火光下泛着诡异的蓝光。赵匡胤的刀尖挑起盐粒:"直娘贼!盐里掺了砒霜不成?"
话音未落,灶房梁上突然掉下个布包,砸在油锅里溅起带着硫磺味的火星。
混乱中我抢出半包可疑粉末,手机微距镜头下竟是契丹特制的苦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