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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6章 月食前期

晨雾像层浸了水的素纱,裹着红坊间的飞檐斗拱。柳如烟立在妆镜前,腕间金镶玉镯碰着梨木妆台,发出细碎的清响。掌心那半片残页边缘毛糙,是她那夜在祭司居所后窗时,从青石砖缝里捡到的——油墨未干的“幻心液”配方上,最后一味“血蝉蜕”旁画着扭曲的狼首,与萧战霆护腕上的纹路分毫不差。

“姑娘,该试新排的《蝶舞》了。”小侍女推门进来,瞥见她掌心的胭脂画,眼底闪过一丝惊诧。柳如烟指尖轻抖,倒飞的蝴蝶便融在丹蔻上,只余点点朱红如泣血:“去把鎏金香炉换成沉水香,今日教坊有贵客。”话音未落,檐角铜铃忽然轻颤,一只倒悬的白蝶扑在窗棂上,翅尖沾着祭殿方向飘来的烟炱——昨日申时,她故意让红坊间弟子在祭殿后巷燃放的硫磺烟,此刻该已引动祭司殿内的侍卫。

案头狼毫笔还沾着隔夜的墨,笔杆上刻着的“战”字被磨得发亮。柳如烟忽然想起半月前收到的密信,萧战霆的字迹比北疆的风雪更冷硬:“北疆军已过玉门关,月食初刻,祭台必开。”她摸着腕间玉镯,那是当年加入狼首军时,萧战霆用缴获的敌将玉佩改的,内侧还刻着极小的“安”字——此刻冰凉的玉质贴着脉搏,倒像是他握剑的手穿过千里风尘,正无声地扣住她的腕骨。

官道上的扬尘扑进萧战霆的甲胄缝隙,玄色披风早已褪成灰褐,护腕上的狼首纹沾满西北的沙砾与南疆的红泥。他在第七次换马时扯下束发带,任汗湿的墨发披散,胡茬刺破苍白的面皮,却在看见南疆城门楼时,眼底掠过狼一般的锐光——城门石匾上“南诏”二字被朱砂改过,“诏”字右下角多了道狼首纹,正是端淑长公主当年的暗记。

街角卖糖人的老翁冲他比出三指,糖锅里的焦香混着血腥气。萧战霆拐进青石板巷,墙根下蜷着的乞儿突然用刀柄轻叩石板,三下短,两下长——是“煞”卫的雨夜暗号。

他闪进废弃的染坊,腐木味里混着淡淡艾草香,阿虎正蹲在梁柱后擦拭匕首,听见脚步声猛然抬头,眼眶通红:“将军!” 五年未见的副将单膝跪地,铠甲上的狼首纹比记忆中深了几分。萧战霆伸手按住他肩膀,触到铠甲下绷直的肌肉:“后山埋伏如何?”

阿虎声音发颤:“五名死士已混进祭殿庖厨,昨日看见祭司的青铜面具——左脸有刀疤,从眉骨到下颌。”这话像根淬毒的箭,精准戳中萧战霆左肩的旧伤,他指尖划过护腕凹痕,那里曾嵌着莫离的箭镞:“红坊间可有人接应?”

“柳姑娘派了个舞姬传信,”阿虎掏出半片牡丹花瓣,边缘染着淡金色,“说巳时三刻,红坊间会来个教头选舞娘,腰佩刻着‘山河’二字。”萧战霆忽然轻笑,那是当年他送给柳如烟的玉佩碎块,如今竟成了接头暗号。

次日晨雾在染坊破窗上凝成水珠,他望着东方渐散的星子,忽然想起柳如烟信末那句“可敷南疆紫草膏”,喉间滚过一声低哑的叹息——她总记得他旧伤发作时的每寸痛。

红坊间的角门在辰时末分悄然开启。萧战霆卸了玄铁剑,换作青布衫,牛皮护腕藏在袖中,狼首纹被刻意磨得模糊。门房扫过他腰间“山河”玉佩,刚要说话,巷口突然传来马嘶——三匹驮着香料的马车碾过积水,车辕上刻着端淑长公主的蛇纹徽记。

“让开让开!祭司大人要换新香!”车夫挥着皮鞭,萧战霆侧身避过,袖中护腕擦过车门,嗅到一丝若有若无的迷蝶散气息——是柳如烟的手法。

他跟着门房穿过九曲回廊,胭脂香混着水汽扑面而来,数十名舞姬正在露台上练剑,银穗在晨雾中划出细碎的光,却个个眼尾点着倒悬的蝶形胭脂——正是狼首军的撤退暗号。

“教头可是从京城来的?”婉转的嗓音带着南疆特有的尾音,萧战霆抬头,便见柳如烟立在朱漆廊柱旁,月白羽衣绣着银蝶,腕间金镶玉镯在晨光里泛着冷光。她指尖捏着支狼毫笔,笔尖滴落的胭脂在廊板上晕开,恰好是只倒飞的蝴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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