种淑慧还未反应过来,毛滂就走了过来,抓着了这个疯癫的丫头,“空有一个灵巧的脑袋,不干好事,罚抄论语三遍,明天交给我。”
毛滂也不与种淑慧发怒,转身离开,往往与你争吵的气愤只是转瞬而逝,恐怖的便是气愤却安静,不知道什么时候,他就会爆发,让你猝不及防。种淑慧知道师父动了震怒,只好乖乖的去房间里抄写论语,看了一眼远处的张择端,“你,就是你,我记住你了。”
转眼间种淑慧看到了一人,顿时眼光方亮,站起身来装作淑女,举手投足间正是少女举止,与刚才判若两人,张择端心道撞了邪了?这疯女人这么快就又是一个样子?
远处慢慢看清了那人的样貌,原来是孙觌,万万没想到这种淑慧疯疯癫癫的样子,遇见了孙觌尽然一副小女子的样子,正是想不懂孙觌到底哪里好,张择端摇头不解,这种淑慧身份地位之高,竟然倾心在一个心术不正的人身上,真当是有趣。
张择端与他们也没有什么联系,又不想多管闲事,于是转身离开,种淑慧看孙觌走来,立马迎了上去,“孙觌,你怎么来了?”
孙觌满脸的急切,“怎么样摔疼了吧?”孙觌这柔情真是让种淑慧心头一软,摇了摇头,“不疼,真是谢谢你关心我。”
“这有什么,淑慧你认识那个男子?”,孙觌看种淑慧和他很是随意,心道莫不是好友?
种淑慧摇摇头,说了以往见面的经历,,孙觌紧接着说到,“以后离张择端,这人品行低劣,不是什么善类。”,种淑慧点头,随后两人聊了一会,种淑慧才想起来还有论语未抄写,就赶紧去完成作业。
第二日,种淑慧交给了毛滂自己抄写的论语,毛滂已经把胡子刮掉,看着厚厚的一沓纸,之时说到,“你这丫头,没大没小,昨天你兄长教训你了没有?”
种淑慧点了点头,心中愤愤,心道终于知道是谁通风报信给了种定远,昨日真是好一顿说骂,自己还不能还口,毛滂又说道,“知不知道错了?”
种淑慧细声说到,“师傅,我知道错了,您老消消气。”,毛滂看种淑慧面色诚恳,就说到,“好了,这事就算是过去了,今日师傅也不教你什么,你就出去玩一天吧。”
种淑慧面露喜色,“谢谢师傅。”,说罢,种淑慧就夺门而出,似撒缰野马。
种淑慧先是去了孙觌那里,见他还在办公,知道他不能陪自己出去,就自己出去闲逛,闲来无事,心想好些日子未见到了萧语姐姐,还是进皇城里面玩吧。
种淑慧赐姓天子姓氏,所以这皇城内外任她出入,也算得上是千古第一人了,寻到了萧语公主,看她正在看着一幅画痴痴发呆,种淑慧上前拍打,“姐姐?”
赵萧语回头一看,“你怎么有空来了?没在毛滂哪里学习?”,种淑慧就讲起了这两天的经历,真是让赵萧语笑出了声音。
“姐姐你在这里呆着看的画是什么啊?”
赵萧语浅笑看她,轻声说到,“我和父王巧遇作画这人,他偷画了我,你看看,是不是很好看,我倒是想让他给我画画正面看看如何。”
种淑慧接过画,“姐姐就是美,只是背面就有傲世独立之感。作画这人是谁啊?”,赵萧语笑到,“别拍马屁了,说了你也不认识。”
种淑慧也不在多问,“姐姐,今日闲来无事,咱们去外面逛一逛吧?”,赵萧语也有此意,于是两人稍作打扮,呆着两个侍从就去汴梁城中游玩。
两人最喜汴梁中的胭脂,每每出了皇城,最喜欢去的便是汴梁胭脂店,两人直奔这里,店家不认赵萧语,却认得这种淑慧,“种小姐来了啊,正好这里新来了番邦的香料,您闻闻。”
两人一闻,果然香气扑鼻,买了两盒就到处闲逛,恰逢此刻遇到了熟人,不是别人,正是张择端,“真是倒霉,走到哪里都能看到你!”,种淑慧看他,只想上前打他,吓得张择端连忙后退,想他堂堂男儿,武功高超,竟然屈服在一个女人面前,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