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和君成安有没有感情,跟你留不留我,没有关系?”
莫非他是知道了我在临安城的生意,也想同君成安一般,妄想我来为他赚钱。
“留着你,当然是要对你负责任啊!”
夏炎烈说完又她亲自倒了一杯茶水,推到她跟前。
我瞧着眼前的茶水,听他说完“负责任”三个字时,惊的赶忙起身。
我这是没有听错吧!
“你不用反应这般强烈……”
夏炎烈瞧着蓝依神经紧张的如一只困在笼子里的波斯猫,极为的受用。
夏炎烈也跟着站起身,走到我的跟前。
“对,你之前的确是君成安的女人,可是,因为你耗费了我胡夷国那么多的良药,又害得我枉费了三座城池,你说,他不该陪给我些什么吗?”
可笑,真是可笑,真不明白这夏炎烈到底是什么逻辑。
“可我是个人,并不是财物为何非要我来赔偿!”
再说了,救我还不是因为你们国家的乎莫雷非要掳我回来,丢了国土,还不是因为你的大将没有君成安厉害……
但是我却不敢说,虽然他给了我这般的礼遇,我却仍然改变不了自己的身份。
夏炎烈见我这般拒绝,便靠近了两分。伸手拾起我垂在胸前的一缕碎发,放在鼻间轻轻嗅着……
“你的确是人,虽说并不是什么美人,但是仔细调养一下也算秀色可餐!”
我对他的靠近,万分鄙夷。
可是却又十分无奈。
而且逃不掉,死不了,我又能有什么办法呢!
“哈哈……”
夏炎烈见我不再说话,便放肆的大笑起来。
听着他在我耳边的笑声,好了,我隐约的猜出了,他今天过来,大概就是来通知我,我的身份,已经由人质,变为女奴了!
可我并不觉得夏炎烈的态度有任何的不妥,毕竟,人家是胡夷国的王。
而我命如蝼蚁!
身处敌国,有些事情,你不得不苟且。就如同当初,一直被君成安禁锢着一般。
只是,我总是偷偷的想,我上辈子不就是被人戴了绿帽子,众叛亲离了吗,这辈子至于让两位皇帝来这般“宠爱”我吗!
何不干脆只让我认识季长安一人,做一个平平淡淡的妇人不好吗!
“怎么不说话了?”
夏炎烈不喜欢蓝依满眼的算计,从当初第一次在百花楼里看见她时,便是这样。
让人猜不透的女人,虽然能勾起男人的许多占有欲,但是却总没有那些一眼便看到底的女人,温柔舒爽。
我抬头,对上夏炎烈的眸光,很认真的告诉他。
“没有战争了,真好!”
我转过头去,不再看他。
外面的大太阳,灼热的炙烤着门前的盆栽,可是太阳虽然热切,但是空气里的温度,却并没有眼中看到的那般高,所以,盆栽里的小花才显得愈加的娇艳。
可这些植物,终究只是胡夷的植物,若是移植到东临试试,说不定会死。
反之,亦然!
只是不管我的身份如何转变,我却改变不了身为东临人的事实。而两国能够停火,也挺好的,起码不会再有死伤,不会再让我背负挑起战争的罪名。
即便是做了夏炎烈的玩物,又跟回东临国做君成安的禁锢有何区别呢!不过是换了个男人,换了个性格罢了!
给我的屈辱,都是相同的。
“你好像,顺从了许多。”
夏炎烈站在我背后,与我离得很近,可能他想要这样的肢体接触,来了解我的意愿。
毕竟,对于他三番五次赤裸裸的话语暗示,我并没有做一个恳切的回答。
我心知为了活命,不能这般开口拒绝,便往一侧避了避,算是拒绝了他的靠近吧。
夏炎烈却好半天都没有说话,我好奇的转头看他,本以为他在气恼,却见他一直抚着额头,有些狡黠的瞧着我。
我又赶忙躲过了他的审视。
一时之间,屋内陷入了平静。
“我也不知怎么的,本该杀了你的,但是总觉得,你哪里不同……到底是哪里呢!”
夏炎烈似喃喃自语,又似再问我一般。
说实话,这样与他处在一室,让我有些不情不愿、不舒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