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见到她,他便会觉得自己无比恶心,恶毒。毁掉安府的一幕一幕,像戏折子一样,不断在脑海里唱来唱曲。他摇了摇头,他不是不能接受她。他只是,无法原谅自己罢了,也无法忘记安若与自己在一起时的一颦一笑。
世人皆卑鄙,他却是为数不多的,每时每刻都在为自己的不够自私而付出代价。他时常想,如果自己像父亲一样,会不会快乐一些?
在小酒馆喝酒的两个人喝得正欢快,已是微醺,店家又应声上了一坛女儿红,两人对月酌酒。但这壶,好像与其他的酒不太一样,但没来得及多想,两人就倒在了桌子上。
翌日清晨,楚期寒在一间陌生的房醒来,头痛欲裂,但能想起昨夜自己是和云嫣在一家小酒馆里喝女儿红,店家呈上第五壶酒,然后便断片了,大约拿酒是假酒,醉人还伤脑。
身边的女子在被窝里动了动,楚期寒转身搂住她,在她耳边道:“嫣儿,醒了?”
女子没有回答,却微微有些发抖,楚期寒掖了掖被子,抱紧了她:“还冷吗?”
怀里的人依旧没说话,发抖的身体稍稍停下,他未来得及问昨晚的事情,门,便被推开了。他回头,正准备凶哪个没眼色的小厮几句,却被外面的光晃了眼睛,白晕散去,慢慢地看清了那推开门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