薄肆安话音刚落,就有人接过话头。
“这就是薄氏集团的总裁和总裁夫人吧?果然是一对璧人。”
江绵循声望去,愣在原地。
他的衣领上别着一朵陈旧的太阳花徽章,看起来没有什么特色,甚至做工拙劣。
别人不清楚,但江绵对这个东西很熟悉——阿硕先她一步被人领养,当时他们约定好以后要互相照顾,而那个太阳花就是她的信物。
她张了张嘴,没有喊出来那一声。
薄肆安察觉她的不对劲,把人拉到身侧,对来人礼貌微笑:“早就听说恒尚的顾总气宇不凡,如今一见,确实名副其实。”
男人和他握了握手,对江绵打招呼:“祝贺薄太太的画室建成。自我介绍一下,我叫顾朔。”
江绵僵硬地笑了笑:“你好。”
紧接着,她像招呼其他人一样让顾朔入座。
顾朔深深看了她一眼,没有说话。
“要不你先去休息一会儿?”
薄肆安看她脸色不太好,担忧地询问。
江绵摇摇头拒绝了。
“我还可以,只是觉得顾朔有点眼熟。”
她想了想,觉得没什么隐瞒的必要,简略地给薄肆安总结了一下:“就是之前在孤儿院里保护我的人,不过现在大家都十了,说不定人也变了模样。”
“原来是这样。”
江绵敛了敛眸,没再继续。
热闹持续了一上午,江绵回到家后,瘫在沙发上一动不动。
这半天的仪式,简直快要了她的命——太累了。
她和顾朔的交集止步于早上的问候,除此之外再无其他。
可能是认错了吧。
江绵翻了个面,侧躺在一旁。
“来,吴姨给你泡了花草果茶,先喝一点缓一缓。”
见她这么蔫蔫儿的,薄肆安还以为是早上的仪式太消耗体力,她支撑不了,不免揶揄,“你这样要是以后补办婚礼,可就很辛苦喽。”
她心下一动:“要不等孩子再大一些,选个有纪念意义的日子。”
看着薄肆安的脸,她盯着那颗泪痣,心里五味杂陈。
她爱薄肆安,这是个肯定的答案,而且至死不渝。
江绵不自觉搂住了他的腰,她在害怕自己动摇。
薄肆安微微愣住,然后宠溺地环住她:“怎么突然这么黏我?”
她埋在他怀抱间,没有说话。
茶几上放着花草果茶,清香的茶水还冒着热气。
她不愿说,那他也不多问。
薄肆安轻抚她的长发:“我永远是你的后盾。”
而另一边,恒尚子公司办公室。
顾朔把太阳花胸针取下,放在办公桌上。
那个男人......顾朔皱起眉,他们告诉他,江绵在薄家过得并不快乐,她代替妹妹嫁给了一个贫穷的男人,生活困苦。
今天见到的那位好像不是这样。
单看行为举止就能知道他教养良好,绝不可能作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