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从这一个开始。”他毫不犹豫地转身挥剑，切开了瑞兰的喉咙。

“呵呵。”埃里松冷笑着，“他去不了瓦尔哈拉了。”

“既然你选择彻底翻脸，那就带我去托博克雅尔的营地吧。你和他们关系如何？”

拉格纳点点头：“他们会接纳我们的。我的妻子，就是托博克雅尔的族人。”

两人正欲动身，埃里松却停下了脚步。

“等等，我想尸体还是得处理下的。”埃里松吃力地举起瑞兰的尸体，他生前显然是个肌肉发达的战斗老手。

埃里松将尸体的头部对准月亮。冈格尼尔之吻，发动。

“应该会在大气层烧成灰烬吧。”埃里松满意地看着飞上天空的尸体，后者很快变成了几乎不可见的小黑点。

也算是第一个享受太空葬荣耀的人类了。

拉格纳沉默地领着路，埃里松很快看见了燃烧的篝火。空气中弥漫着焚烧的味道和逸散的酒精。

“你是奥丁。”拉格纳没头没脑地重复了一遍。

“我真的不是。”诚恳的回答。

这伙诺斯人显然没有早睡的习惯。帐篷上倒映着人们狂欢的身影，狂笑与吼叫充斥着耳膜，阴暗的角落里散落着染血的兵器和一面紫橙条纹旗，那是诺森布里亚的标志。

“我们登陆的那一天打了个小胜仗。”拉格纳注意到了埃里松的目光，“情报就是从他们那里得来的。”

“带我去见雅尔。”埃里松吩咐道。

他们穿过嘈杂的人群，走进了最中心也是最大的帐篷。托博克雅尔坐在椅子上，他看上去滴酒未沾。

“拉格纳！”他立刻站起身，显然松了一口气。“赫克林说哪也找不到你——”

“我没事。”拉格纳阴着脸说，“斯奈德让瑞兰袭击了我。我杀了他。”

“谋杀？”托博克雅尔身体吃惊地后仰，“发生了这种事？”

拉格纳还想继续说，托博克雅尔却转向了埃里松：“你是？”

“我叫埃里松-法尔斯滕。”埃里松露出客气的笑容，“您好，尊敬的托博克雅尔。”

“是他救了我一命，赫罗兹杰尔。”拉格纳说，“他和我们一样，都想去威塞克斯。”

“说起威塞克斯，今天下午斯奈德雅尔来过——”

“他不会再是雅尔了！”拉格纳突然爆发了，“如果这里是我们的土地，我早就要求召开法庭审判他了！”

“好了，好了。”托博克雅尔安抚道，“我会和他好好谈一谈。”

“谈？”拉格纳的手握在剑柄上，“我要——“

“他有我们两倍的人马！”托博克大吼着，“两倍！”

帐篷里一下陷入了寂静，拉格纳捂着脸坐下了，外面的嬉笑声透过了帐篷，隐隐传入。

“我能对付一半。”埃里松说，“剩下的一半交给你们，如何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