拉格纳命令他的士兵们抛洒银币,一时间街道的上空闪烁起无数银光,仿佛连空气都变成了银色。人们你推我挤地抢夺着银币,不管得到的银币多少,他们都疯狂地喊着同一个名字:“拉格纳!拉格纳!”
一切都是如此的完美,直到数十个士兵拦住了队伍的去路。
“我只有一个问题!”吼声压过了所有人的欢呼,“我的哥哥在哪!”
拉格纳脸上的笑容消散不少,他松开妻儿的手,打出安静的手势,村民们渐渐平息。
“关于这个问题,我的回答是——”他正面斯奈德的弟弟和他手下的士兵,“他死了。”
“是拉格纳杀了我的父亲!”队伍中传来若弗雷的尖叫,他被拉格纳几个信得过的手下死死摁住,“复仇,塔克叔叔,复仇!”
“我可以解释。”拉格纳说,他的手放在剑柄上。
塔克眯起眼睛。虽然太阳刚刚露头,光线并不怎么好,但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出拉格纳身后的人是自己这边的三倍多。
“我们进屋谈一谈,怎么样?”塔克和他的士兵们纷纷转过身,另一支诺斯战团堵住了他们的去路,将他们包夹在街道中间。这支战团人人都已经拿起了武器。
“我们可以谈判。”埃里松重复道,他身边站着托博克及其战团。“相信你会得到满意的答复。”
塔克的目光从埃里松的脸上移开,又看向拉格纳一方。后者已经命令手下就地放置战利品,同样拿出了武器。
“可以。”塔克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,“我倒要听听你们要说什么。”
谈判的地方选在拉格纳的家中,伊瓦尔的哥哥们终于从沉睡中醒来,迷茫地被大人们赶出了屋子,在院子里迎接弟弟的嘲笑。
“你说我哥哥谋杀你。”塔克说。
“我是全过程的目击者。”埃里松确认道,“我可以以奥丁的名义发誓。”
塔克斜着眼看着他,这一点真的很像他哥哥。
“我从没见过你,你不是本地人,对吧?”他粗暴地叫道,“你的誓言不能作数。”
“村里的铁匠已经确认了这就是瑞兰的佩剑。”埃里松将剑放在桌子上,“物证在此。”
“那又如何?”若弗雷冷冷地说,“就像我父亲说的那样,很可能是你们谋杀了瑞兰,还夺走了他的武器。”
埃里松沉重地吸了一口气,他已经开始不耐烦了。
“瑞兰这事,如果你们不愿承认,那就来聊聊决斗好了。“他朝拉格纳摊摊手,“证据在此——活下来的人是拉格纳。”
“那天我父亲状态不好!”若弗雷几乎要从椅子上跳起来,“他差一点就——”
“毫无意义。”埃里松面无表情,“扯什么状态?拉格纳赢了就是赢了。”
“那我就向拉格纳发起挑战。”若夫雷拔出了自己的剑,“不接受就是胆小鬼。”
“可以啊,但你得先挑战我。”埃里松投出轻蔑的眼神,“现在就来怎么样?”
“你——”若弗雷拿剑的手僵硬了,他是个冲动的年轻人,但既不是睁眼瞎也不是白痴。
“我说,”塔克的面色突然柔和下来,“要不这事就这么算了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