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事实上,我相信。”埃里松耸了耸肩,身为开明的二十一世纪人,他见过不少读书厉害的姑娘。
“皇后是和平的热爱者、光明的探索者。”修士的双手在颤抖,“那就是为什么我在之后的内战中选择支持她和她的丈夫。”
“然后你们输了。”
“我们输了。”瓦拉弗里·史特拉博抬起的脸上满是未干涸的泪痕,“陛下的儿子们选择了流放我,他们让商船将我丢到英格兰岛上,在那里,埃塞尔沃夫国王又收留了我。”
埃里松轻轻点着头,他知道这段历史。路易皇帝有两个妻子,前一位生下了洛泰尔、丕平、路德维希;后一位,就是瓦拉弗里口中的尤迪丝皇后,属于续弦夫人,生下了查理。
路易老来得子,自然对查理很是宠爱,甚至脑子一抽,决定把本来由三位皇子继承的领土转封给查理。内战就此爆发,老路易和儿童查理又怎么敌得过三位联手的皇子?
路易和第二任妻儿遭到软禁,皇帝本人被迫退位,但幸运的是,三位皇子很快开始分赃,又很快因为分赃不均而大打出手,为了压制长子洛泰尔,丕平和路德维希又将自己的父亲扶回皇帝的位置,顺带释放了查理。
后来丕平去世,皇子算上查理只剩三人。路易的遗嘱还是选择了长子继承帝位,但此时的查理已经成长,割据一方,路德维希更是不用说,早就当上了日耳曼人的国王。
后面又是熟悉的内战,直到《凡尔登条约》三分天下。
“我同情你的遭遇,瓦拉弗里修士。”
埃里松缓缓递出一物,那是被赫克林抢走的银十字挂坠。
“收下吧,它本来就属于你,就像宫廷修士的地位也本就是你的一样。”
“法尔斯滕......”瓦拉弗里狼狈地擦去眼泪,“我很抱歉......”
“没有关系。”埃里松宽容地笑了,“我们来做交易吧,修士?”
瓦拉弗里接过银十字,小心翼翼地戴上脖子。
“你想要什么?”
“和刚开始的一样。我要土地,一块能成为进攻英格兰跳板的土地。”
“洛泰尔陛下已经向你允诺了整个尼德兰。”
“是吗?”埃里松的笑容里多了些寒意,“真是慷慨的皇帝。”
“不过,我在想......”他话锋一转,“你和查理国王的关系应该很好吧?”
“我是他的老师,一直都是。”瓦拉弗里庄严地理顺衣服。
“那再好不过了,我现在只有一个小小的要求——”埃里松竖起被修士打翻的杯子,重新倒满。
“你能否为我引见一下呢,嗯?我很想和伟大的查理国王聊聊天啊。”
“这——”瓦拉弗里的眼神迷离了,埃里松趁机接着说下去:“只是聊个天罢了,我很想见见你的学生嘛!”
“好吧。”修士迷迷糊糊地同意了,刚才的大闹消耗了他的精力,“我可以写信告诉他,我回来了。”
埃里松为他递上纸笔:“也许再加上几行我想说的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