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前这人的行者打扮几乎让他以为是自己的便宜弟弟武松!
武植内心莫名其妙的冒出一个想法,一会儿打赢了他,逼他把这身行头贡献出来,给弟弟凑一套皮肤!
有自己在,武松不太可能走上原来的道路,江湖上没有了行者武松岂不遗憾。
高祈盛走到谷口的时候,武植跟惠能已经战作一团。
“这个使棍的矮子从哪里冒出来的,竟然能在惠能师傅手下撑这么久?”高祈盛饶有兴趣问道。
身后众人面面相觑,显然没人能回答他这个问题,但很快都被眼前的战斗吸引。
只见惠能的两柄镔铁雪花戒刀好似劈砍出了一片白色世界,杀机四伏,但武植总能凭借着出人意料的角度逃遁而去,然后回身一棍,便将那片白色砸的粉碎!
见一连串的攻击都落空,惠能招式一变,全力进攻的两柄戒刀转变为一攻一守。
不得不说,惠能不愧是用刀的好手。进攻的时候凌厉,侵略如霜;防守的时候严密,油泼难浸。
以惠能的体格,明显是个擅长鏖战的,拼起消耗,似乎已经立于不败之地。
但他选错了对象!
武植如今已经不是武道小白,他很敏锐的察觉到了惠能的意图。
你变我也变!
铜棍不再游走,而是欺身向前,棍棍均势大力沉。
场外的人本来觉得二人势均力敌,但没想到转瞬间,惠能仿佛被武植压着打了。
张秋里一方不禁欢声雷动,高家庄一方则陷入低迷。
高祈盛也失去了一开始的猫捉老鼠心态,手中的扇子也不扇了,眼睛滴溜溜转着,好似盘算着什么。
不得不说,武植这一次的准备非常的充分,在了解到惠能的路数后,他便想好了对策。
惠能刀法凶猛,多半靠的是一往无前的攻势,一旦落入他的节奏,很难脱身。
所以武植选择利用铜棍的长兵器优势,绕着惠能游走,并伺机进攻打乱他的节奏,夺回主动权。
又担心惠能体力过人,武植便向里正讨来酒水,一阵猛灌储备暖流,应对可能会出现的消耗战。
果然有备无患!
惠能显然也知道,一鼓作气,再而衰,三而竭的道理。
及时转变为了攻守兼备的打法,拼起消耗。
但他万万没想到,遇到武植这样的怪胎。
几十个回合后,惠能已经开始出现气息紊乱,但武植却越打越神采奕奕。
力气仿佛用之不竭一般,一棍重似一棍的砸向惠能。
若不是这双宝刀非比寻常,只怕已经刀断人伤!
“没必要为了几百贯钱就拼命,反正这阳谷之地没人清楚我的底细,大不了换个地方,重新来过便是!”
主意一定,惠能的打法再变,又开始了凶悍的进攻!
可出人意料的是,这次的进攻雷声大雨点小,完全虚张声势,就在武植疑惑的时候,惠能虚晃一招,身体急退,拉开了与武植的距离,然后撒丫子就跑个没影了。
直把双方人马惊了个目瞪口呆。
张秋一方瞬间爆发出轰笑声,太解气了!
武植也是一愣,心底却纳闷起来:“此人大概率就是陷在了十字坡的那位行者,能当机立断,不要面皮,该是个聪明人,没想到最终着了孙二娘的道,沦为了包子馅。”
不过武植可没有将对方喊回来善意提醒的想法。
天道自然,要尊重别人的命运!
没有了高端战力,张秋一方立即虎视眈眈的盯上了高家人。
有仇报仇,有怨报怨,此时不报,更待何时!
林三一声令下,张秋里的民壮们就挥舞着各式农具,高喊着向谷内冲去。
高家庄这边早已士气低迷,根本没有形成有效抵抗,就被接连打趴在地。
很快地上就躺满了呻吟的高家人。
高祈盛在人群中慌乱的躲闪,心底大骂惠能无耻,但其实他在惠能占下风的时候,就想跑来着,谁想到惠能到先跑了。
形势急剧的变化,让他措手不及!
武植瞄上高祈盛,三两步就追上,将他拦下,铜棍横在高祈盛的肩膀上,然后用棍头点点了他的脑袋。
“嘿,高家的小兔崽子,要跟你爷爷过几招么?”
“粗鲁,本公子是个读书人,岂能做这等有辱斯文之事!”高祈盛都快吓尿了,仍色厉内荏道。
“少废话,你的驴踩坏我的地,还打伤了我的人,还不拿个章程出来解决,否则爷爷将你脑袋砸出个窟窿来!”
看出高祈盛是个欺软怕硬的主儿,武植干脆趁着大胜之威索要赔偿。
此时,武植还不想直接跟张县尉针锋相对,自然不好现在就伤了他的连襟。
但吓吓此人,压根不需要顾虑!
果然还是横的人说话管用。
“本公子不跟你们一般见识,五百贯,放我们走!”
“不够,人可以走,驴留下赎罪!”
“你!”
他高祈盛可是爱驴之人,怎能弃驴私逃。
但人为刀俎,他没得选!